有时候,生活中最让人难以忘怀的,不是那些轰轰烈烈的瞬间,而是一些悄无声息、甚至被刻意压抑的回忆。比如邻居家的姐姐。
她总是安静地出现在我们视线里,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长裤,头发随意地扎着,走路时轻手轻脚,仿佛怕打扰到什么。她的存在像是一道影子,明明就在眼前,却又总觉得遥不可及。那时的我大概十岁左右,每天放学回家的路上,总能看到她从那扇红色的铁门里出来,或是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呆。
那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是“禁忌”,只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。她不说话,也不怎么和人来往,偶尔会和我妈妈聊几句,但大多数时候都独自一人。我常常在心里想象她的生活,她有没有朋友?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,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日子?她会不会也偷偷观察过我?
直到有一天,我无意中听到大人们低声议论:“别乱想,她家里……不太方便。”那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,原来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去想的。就像大人说的:“嘘——禁止想象邻居家的姐姐。”
从那以后,我开始刻意避开她,不再在门口多看一眼,也不再问妈妈关于她的事。可是奇怪的是,越是在意,越是在脑海里浮现她的身影。她的脸庞、她的动作、她的眼神,像是被刻在了我的记忆里,挥之不去。
多年后,当我长大成人,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街区,发现那扇红铁门早已锈迹斑斑,门后的房子也早已人去楼空。我站在那里,望着空荡荡的院子,突然明白了一件事:有些人的存在,就像是一个未完成的故事,你永远不知道它真正的结局是什么。
而“嘘——禁止想象邻居家的姐姐”,也许不只是对孩子的警告,更是对成年人的一种提醒:有些秘密,不该被揭开;有些故事,只适合留在心底。
所以,别去想她了。她只是你童年里的一道光,照亮了你一段沉默的时光,却从未真正属于你。